喵林斯基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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【狮心组】怎么会有对吐真剂过敏的人呢

*起因:本次剧情

*结果:替天行道

*注意事项:这个吐真剂有点鬼,世界观是日常学校,细节就不要深究了!




是啊,对啊,没错啊。我是喜欢你,这样够了没?

濑名泉本来可生气了,插会儿腰。但这句话一出口,他整个人从愠怒中惊醒,呆怔地面对着月永レオ,眼睛眨巴眨巴的无辜的样子简直就跟小姑娘一样清纯。约莫半分钟里,濑名泉接连因两个爆炸性事实而怀疑人生。第一个是他说的这句天崩地裂五雷轰顶的话,第二个是听到这话的月永レオ。他看到月永レオ同他一起愣住,两人陷入十几秒的沉寂。尔后这只笨蛋国王没有像往常一样手舞足蹈,而是嘴角僵在很微妙的弧度,淡红迅速爬上双颊与耳根,将レオ整个人淹没在欲言又止的支支吾吾里。

濑名泉感觉自己刚被一个壮汉胸口碎了大石,内心叫三观的东西分崩离析了。飞快转动的思绪被惊慌失措的声讨所占据,唯一一条理智的线路点亮脑内的灯泡,他低头去看手里那杯水。

***!这!水!里!有!毒!

虽仅是短短几个片刻,濑名泉的记忆仍清晰记录下了那个从未领略过的,反常的月永レオ——面对他“下意识”的告白,脸红得说不出话的月永レオ。心海里的泉边扫着三观的渣渣边吐槽,平日里不是这家伙鸡飞狗跳地叫唤我爱你!喜欢你!的么,怎么现在哑口无言了?不过正常的レオ很快回来了,尴尬的表情兜转成笑意,レオ在濑名泉面前爆笑起来。

啊哈哈哈!真的好有趣啊セナ!意不意外!惊不惊喜!

……月永レオ果然是你在作妖吧?!濑名泉冲到洗手池边干呕,试图让方才灌下去的迷之液体离开胃部。レオ一惊一乍地奔过来,把埋头在洗手池里的泉拉出,双手拍住他的双颊夹着脸说:セナ,你不要着急,先让我确认一下。我现在问你问题,你今天中午吃的那个药是什么?

濑名泉脱口而出:酵素。レオ又追问:洗澡时候先洗头还是先洗脸?泉犹豫了一下:洗脸。レオ把脸贴的老近,鬼鬼祟祟地再问:那……今天的那个是什么颜色的?

你再怎么问这种隐私我也没必要回答你吧?你倒是快告诉我我吃了什么啊?!濑名泉气急败坏地揪起レオ的领口,引得后者连连摆手:那种药叫吐真剂,吃了的人就只能做诚实的好孩子☆!怎么样,是一种能让セナ变得直率的药吧。他不知哪来的得意洋洋,翘得老高的鼻头被濑名泉分分钟顶回来:你不给我善后,有你好受的,明白吗?

レオ说:哎,别着急嘛,办法总归有的。解药我有在做,可不是现在!你知道我脑袋笨,给我多点时间,我记性还不好。セナ,你刚才说什么来着!我又忘了!我问你你喜不喜欢我!

不想说。濑名泉冷冷回应,月永レオ穷追不舍:喜不喜欢我!我不想说。你喜不喜欢我嘛!我不想说不行吗?你到底喜不喜欢我嘛?冰山里突然喷发火焰:啊,你好吵!我喜欢你啊!是喜欢你啊!濑名泉边忍受着巨大的羞耻边把心里的忿恨倾吐而出,所以你不要总是问了!我很难说出这些话啊!我的确是比任何人都要喜……嗝。

他俩再一次瞪大了双眼,大气不敢出。濑名泉浑身打了个激灵,在月永レオ的注视下无法控制自身而颤栗起来。从他的喉咙口不断冒出气儿,惹的他整个人上下抖动——他在打嗝。而且是不停的打嗝,即便他后续尝试了各种方法,吞白糖也好拍背也好屏气也好,事实证明都是徒劳,全然没有停止的迹象。当然他不再去咒骂为什么祸盆子扣在他头上,吐真剂的解药正如レオ所说,一周的时间足以捣鼓出一颗。可是打嗝……说到底是为什么呢?

他静静听月永レオ分析道:我没有见过对吐真剂反应这么大的人,药剂本身也不会引发打嗝的症状。于是罪魁祸首便给可怜的濑名泉下了诊断书——濑名泉同学,你对吐真剂过敏啊。

 

怪谁啊,你以为怪谁啊。濑名泉想到这事儿就在座位上翻个白眼,不偏不倚撞上守泽千秋灼热的目光。哟!濑名!你今天怎么戴着口罩还一声不响的,你生病了吗?濑名泉把口罩再捂实一点,缝隙里逃出一个细小的嗝声,冲守泽摆摆手一句话也不想讲。只能说他勉强可以压制住大部分声音,不说话就不会暴露。然后守泽腾地一声站起来,这可不行,作为正义的伙伴我看不下去,濑名,务必告诉我你怎么了!他的好意让濑名泉很是头疼,欲答之际,羽风薰幽幽的声音飘过来:

一般都不想讲的吧。他指指濑名泉的脸,你看这憔悴的黑眼圈,你看这苍白的气色,你看这失去了笑容的脸庞,世上没有一种病痛能消磨人至此,但是我能懂……濑名,果然是情伤吧?

请不要让我和刚被女友甩了的你套在一个裤腿里好吗。泉暗地里疯狂腹诽羽风薰,曲背压低身子轻微颤抖了一记。他听见守泽问羽风,情伤?情伤是什么?情伤就是心受伤了嘛,心里有说不出的话,道不明的事,同喜欢的人相处不好也无能为力,会让人郁闷,难受,听到过分打击的话,指不定还会昏迷咧。

昏迷?!守泽从座位中撞出来,连带着桌椅的咣当响声,这可不得了啊濑名,这顶的上绝症啊濑名,我得把你送到佐贺美老师那里去!泉从他的眸子里看到烈焰般的焦灼,心说大事不好,正准备着解释的说辞时被守泽架着左胳膊一把捞起,尔后右边又被羽风薰架起。天大的误会啊,濑名泉摇晃着臂膀想要挣脱,守泽却转头给他个安心与信赖的笑容:你不要慌也不要怕,身为你的同班同学,我们一定会帮助你的!话音刚落便把有苦说不出的可怜濑名泉,三下五除二拖出去了,架势大得引起路人连连围观。所谓濑名泉身患绝症的消息顿时不胫而走,在校园的温床里孵化成一个惊天爆炸的新闻。

当然,唯独有个人是两耳不闻窗外事的。朔间凛月推开实验室的门,见到趴倒在地上的人,直直叹了口气:我还以为找到了安静的休息地方,原来国王大人在这里啊。瓶瓶罐罐碎渣粉末里的人抬起头来:呀,リツ!你就在这睡吧,我尽量不吵你。说着他把目光挪回去,专注在成山成海的书本中。凛月好奇地跑过来,他对这件事略知一二:国王大人,你是在找吐真剂的解药吗?

是啊,他翻找比对忙得焦头烂额,我把吐真剂给セナ吃,但没想到他会过敏,吃下去之后一直在打嗝。我不是很想看到濑名一直打嗝啊!怎么能让这么漂亮的一个人颜面尽失呢!虽然他打嗝真的很好笑。说罢他自己笑了个三分钟。

凛月无奈地接话:可是很不凑巧,小濑已经颜面尽失了呀?我以为是为什么,原来是打嗝的缘故啊。

レオ惊觉道:什么叫リツ以为是什么?

小濑他被同班同学架去医务室了。现在全校都知道咯?说是漂亮的精致的濑名泉得了绝症——快要活不长啦——饭也吃不下水也喝不了——抬到医务室一看——夭寿啦,一直在打嗝——问什么都不回答,没人知道会如何——好多别科的女孩子听了都哭了呢。

凛月夸张地拖着长音,就差下一秒唱起来了。月永レオ听罢面色铁青,手里的书啪嗒落在地上。以讹传讹的人不是朔间凛月,但凛月这么吓他,他的表情变得非常难看,像是要嚎啕大哭起来。レオ想起事前鸣上问他,为什么你要给泉ちゃん灌吐真剂呢?他半分淘气半分生气地说,我一直在对セナ说喜欢他,爱他,可是他总不愿对我这么说。虽然我明白他是这样的性格,但是,不要小瞧语言的力量啊——!有些事不说出来,就难以成真了!

现在在回顾这番话完全是一己私欲,月永レオ心里哭喊道,セナ,你千万不要死啊,你的国王马上就来救你了!嘴里絮絮叨叨直立起身,快速地操作起瓶瓶罐罐来。凛月打了个哈欠,解铃还须系铃人嘛,于是拾了个阴处安心睡下了。

 

濑名泉被五花大绑到医务室,躺在床上思考了一下午的人生。身边人该知道的都知道了,病因当然也解释清楚了,只是不知风刮成什么样,又要麻烦同窗们给自己书写传奇了。现在的濑名泉神色平静、无欲无求、看透人生,心底里早就把月永レオ的名字给纸上写了成千上万遍,然后一把怒火烧干净。烧完了竟然有点神清气爽,好像藏匿多年的心绪都吐露干净了。而且原来れおくん面对告白时,也会七手八脚的啊。

说曹操曹操到,医务室的大门被暴力推开,冲进来一个哭成泪人的小家伙猛地抱住他:セナ,セナ!你还不能死啊,这都是我的锅,我会对你负责的啊!

喔,原来这部传奇快要把我写到坟堆里了。濑名泉冷冷笑,一把拽开月永レオ:我还没有要死啊、嗝、你现在才来承认错误、嗝、是不是迟了点?!

セナ,我问你,我要问你几个问题。月永レオ擦干眼角泛的泪花儿,直视着濑名泉的眼睛认真地说:セナ,你是怎么看待自己的?

濑名泉心里感到奇怪,边打着嗝边理所当然地回答:我自己?当然是既优秀又受欢迎,一直以来都能用最完美的姿态迎人,没有缺点的顶尖偶像啊?谁知话出了口完全变样,心里想的和当场说的全然脱节:我觉得自己无所天分,因为自卑而用努力支撑到现在,只是为了别人的一句夸赞,而可以卖命演唱的肤浅的人。

濑名泉说罢,懊恼地把脸塞进掌心里。月永レオ拉开他的手,向着面色笼上悲伤的泉抛出第二个问题:那你是怎么看待knights的?

那是单纯的利益团体,没什么好在意的。至少我只是在这里取我所需,哪天消失了也只觉得麻烦,并无所谓。而月永レオ听到的则是另一个版本:knights是我的归宿,是青春,是绝对不可以擦除的记忆。是和我最喜欢的人一手打造的堡垒,是不可以倒的城池。

月永レオ没有向往常一样大笑起来,而是摆出了抱歉的神色:对不起啊,セナ。是我的错,是我强行掠走了对你而言很重要的东西。セナ心底是好的,セナ这么温柔不会是坏孩子,我知道。但是谎言是你的铠甲吧?如果没有别扭的言辞,就像赤裸地站在敌人面前迎接刀刃一样啊。セナ没有谎言是不行的。真是好对不起,一定让你很难受了吧。

濑名泉想张嘴说什么,可是嘴里毫不间断的尴尬的嗝声把真心堪堪淹没。レオ把泉的掌心掰开,塞入一颗药丸:把它吃掉,然后睡一觉就会好了,这是解药。濑名泉照做了,胶囊在口腔里被咬开,苦涩的液体流出侵袭味蕾,他就着温凉的水,把当下如鲠在喉的情愫也一同吞了下去。

レオ很少这么安静,他盯着他的小骑士看了会儿,于是不期而至的吻突然降临,レオ只是含蓄地将嘴唇贴着,淡淡的吐息里同时包含了歉意和奖励,像是在说,セナ已经很努力啦,セナ是个乖宝宝哦。这种态度是会让濑名泉很不爽的,他便蹙眉而缓缓闭上眼睛。月永レオ是个很包容的人呢,能对他任意一句拐弯抹角的话回覆爱意,能容忍他生气时和高兴时没两样的训斥,当然也能吞下他此时此刻就算是在接吻,也不见好转的嗝。

 

药效的作用使他很快陷入沉睡,再醒来时即是暮光夕阳了。他支撑着起身,身体的异样也消失了,没留什么后顾之忧。有个人一直守着等他醒过来,把包递给他,清朗的声音如露珠点湖面:セナ!你醒啦!我们一起回去吧!他穿好外套跟在那头蹦蹦跳跳的小狮子后面,两人走出教学楼。解药没能让他忘记发生的事,他一把拽住前面人的衣服。

月永レオ逆着光回头,侧脸埋在黑暗里,翠色的眸子闪亮如故。濑名泉毫无征兆但又一字一句地说:月永レオ,我喜欢你来着。再没有吐真剂的药效了,月永レオ的表情慢慢打开,像等待着父母归家带回礼物的孩子,又像走过沙漠终见绿洲的旅人一般,笑逐颜开。然濑名泉还是控制不住地脸红了,不过紧接着一个小个子跳到他身上拥住他,那他就紧紧搂住了月永レオ。

レオ笑嘻嘻地问:现在不要撒谎了吗?

泉点点头:嗯,你面前不用了。

End.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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